严山生并不是一个巧舌如簧的男人,甚至可以说,他还有些嘴拙,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能想到把锅推到他爹头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因此在面对福宝的笑说时,他只能僵着一张脸,充当陌生人,好想这样就能将这件事混过去一样。
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糟糕了!
严山生抿着嘴唇,像是一头被抛弃的大狗狗一样,颓然沮丧。
“啪——”
拿起矮桌上那两包黄油纸,严山生用力将那两包东西扔到了柜子的角落,打算这辈子都不要用这些东西了。
“福宝,别跑那么快,小心撞到了人。”
苏湘看闺女在走道乱窜,忍不住紧张地提点到,她这姑娘啊,就跟猴子投胎一样,有时候苏湘都回忍不住想,山上的猴子之所以那么亲近她闺女,纯粹只是因为从她闺女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女孩子家家的,学点女红手艺那才是正经事,可偏偏她家姑娘,在女红上一窍不通,能在描形的基础上,还把菊花绣成螃蟹,好在闺女还烧菜上继承了婆婆的手艺,甚至青出于蓝,这才让苏湘对闺女的未来松了口气。
其实面对宝贝闺女这样糟糕点刺绣手艺,苏湘完全可以硬下心来好好管管的,正所谓严师出高徒,苏湘这样精湛的刺绣手艺,真要严格地教授孩子,福宝怎么样都是能够继承她三四分手艺的,不说有神,好歹形能够绣准了,可偏偏苏湘也是哥慈母心啊,多少次想要硬下心来,面对着闺女的撒娇卖乖,顿时就无力招架,溃不成军了。
在这种无奈的情绪下,苏湘只能纵容着闺女自由生长了,大不了将来给闺女一份厚实的嫁妆,用钱堵住她未来婆家的嘴吧。
“娘,我饿了,想喝木耳红枣汤。”福宝随意地想了一个借口,想要将小娘亲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