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女儿和严山生不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要是真有那缘分,她还得给老天爷敬上三炷香,保佑这对小情人长长久久呢。
“娘,你明白啥啊?”
单峻海正发牢骚呢,就看着他娘红光满面就回他屋找他媳妇去了,搞得他都有些不明白了。
“就是福宝还有山——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待人家山生好一点知不知道。”万一,人家就成了你女婿了呢,蒋婆子没说后半句话,毕竟还是没影的事。
单峻海被亲娘嫌弃地赶到了一边,望着夜空中高高挂起的圆月,单峻海只觉的这一天,自己的心都是凉的。
“这些花儿长得真漂亮,以前我可从来都没见过。”
“这个木勺上雕的是什么,怪有趣的。”
因为县太爷再一次来到单家的缘故,城里那些贵人也跟着来单家凑热闹来了。
第一次来单家的人,还没有强烈的反差,而那些第二次,第三次来单家的人,看到完全焕然一新的单家,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宽敞的院子外围了篱笆墙,不知道从哪儿移过来的喇叭花开的正好,缠绕在篱笆上,花朵极艳,将这个农家小院,点缀的分外美丽。
原本有些泥泞的院子被重新规划了,通往堂屋的那条走到铺了石子路,这些石子是福宝让村里的孩子们找来的,都被河水重洗的圆润,色彩各异,镶嵌在泥地里,铺成一条供两三个人并排行走的小道,这样的铺装方式,是这年头的人没见过的,不得不说,这种石子路,让那些娇贵的夫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被石子路分为两半的院子也被重新规划了,所有的植物种植井然有序,院子里那株有十多年树龄,几乎盖了一小半院子的葡萄树藤下摆了张石椅和几张石凳,也够人乘凉休憩。
至于边上那间用来养殖家畜的旧物,在那些家畜都送去山脚下那片牲畜棚后,被重新拆建,打算等到时候建成了,就和单家现在的小院打通。
因为那些家畜搬了,最初萦绕在单家边上的那些粪便的臭味,自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单家的墙重新刷了腻子,里头的家具算不上用料名贵,可好歹也是焕然一新了,尤其是一些用来盛汤盛菜的小物件,简直让那些原本还端着的贵妇人恨不得抱住小声尖叫。
这也是福宝想出来的主意,在委托木匠做碗和盘子的时候,让他雕了一些立体的动物花卉在那些物品上,现在还不兴这些东西,光是看个稀奇。
从一开始,福宝就对自家有一个明确的定位,按照他们家的情况,想要比富贵,肯定是比不过那些光顾他们家生意的贵人的,因此与其花更多的钱,做到一个让对方比较满意的程度,那还不如节省点话费,从其他新奇有趣的角度出发,再结合自家本来的田园优势,营造出一个让那些贵人吃的舒适,玩的开心氛围环境。
和温家夫妇一样,原本只是抱着讨好县令的心过来的贵人,在看到单家翻天覆地的改变后,心里之前的抗拒没了,加上单家的饭菜确实做得比饭庄的还要好,干脆就将单家定做了一个偶尔调剂调剂口味的地点。
在单家的牲畜以及农产品还没有推入到千家万户的时候,单家私房菜的招牌,却在坝江县这个地方,小有名气了。
当然,现在这个名气仅限于乡绅圈里,加上单家的主营也不是做菜,他们以每天招待一两户贵人的速度,慢慢的,借着口碑扩散着自己的影响力,渐渐的,连那些县城里的普通人家,以及周边县城的乡绅们,也开始听说单家的事了。
单峻山作为县城酒馆的掌柜,贵人们都往乡下跑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加上最近这段日子,越来越多来他们酒馆喝酒的贵人开始谈起了平柳村,谈起了单家,他要是不傻,就该将这两者结合到一块了。
平柳村里,姓单的人家可不多,有那个财力弄这些事的,更是凤毛麟角。
自个儿琢磨着不对头,当天晚上,他就回家和吕秀菊谈起了这件事,正巧,吕秀菊也想起了不久前隔壁那户人家争吵时那孩子的说辞。
“明天我就回乡下看看。”
吕秀菊想着,就算这件事和老两口还有老三家无关,回趟家,拔点菜叶子拿些鸡蛋回来也好啊。
同样的震撼,王春花的感受可比吕秀菊来的深的多。
原本分家得了二十亩左右的田地,王春花心里头比谁都高兴,可谁成想,刚分完家,老两口和老三家就搞起了什么养殖的事,城里那些贵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个个砸银子闹着要去老宅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