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生盯着那个又收回去,放在妹妹两侧,捏成胖乎乎的小馒头的小手,真想抓着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上摸个痛快。
妹妹胖胖的,软软的,摸起来一定比棉花还舒服。
“来就来呗,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蒋婆子看着严坤拎来的那一大块猪肉,笑的乐不可支。
这么大一块猪肉,起码得有两三斤了,还是上好的猪后臀肉,没有六七十文可买不下来,正好家里好些日子没吃肉了,就算严坤没把猪肉送来,她也打算让二儿子去镇上买点新鲜的猪肉猪骨回来,煲汤喝呢。
只是她心里头也有些好奇,自己儿子怎么和严坤扯上关系了,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家的猪一直以来都是拖镇上另一户屠户宰杀的吧,买肉基本上也是去那户人家,和严坤,还真没什么联系。
难道对方是想争取他们家那几头猪?
想着自从小孙女出生后,养的越发白胖的几头即将出栏的肉猪,以及几头嗷嗷待哺,一天一个样,看着就知道肉质极好的小肥猪,蒋惠兰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
但要是真是如此的话,严坤也不应该从老三那里下手啊,直接来找她和老头子岂不是更好,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迂回的从她儿子那里下手啊。
“说来也怪不好意思的,就是我们家的情况,大娘您听说过吧。”
严坤和单峻海在那天进城的时候交谈过,知道对方并不是在意那些长舌妇的话的人,但是对方的亲娘和媳妇就不一定了。
从严坤的私心考虑,他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和单家三房的孩子交朋友的,这样他也不至于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但是从人家的角度出发,人家的长辈,未必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克母之名的“煞星”相处。
虽然严坤自己知道,那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是别人对他儿子的重伤。
“嗨,那些长舌妇一个个闲着没事干,见天的说人家的坏话,好像自己多清白似的,再说了,这天底下从小就没娘的孩子多了去了,要是都是灾星,都是煞星,咱们干脆都别活了,反正早晚都是被克死的命。”
要说曾经,蒋婆子对这样的说法还是有点忌讳的,如果孙子主动和严山生这样的孩子玩也就算了,让她主动去鼓励孙子和对方玩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村里同龄的玩伴多了去了,也不缺那一个。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家可是有小福星的啊,看看自从她那个福气的孙女来了家里,母鸡下蛋也勤了,肉猪吃饲料也不挑三拣四了,肥膘一天天往身上挂。
别说严山生是不是煞星都不确定了,就算他真是煞星,这煞气都能被她小孙女给消没了。
再说了,人家严坤拎了一大块猪肉上门,都说吃人家嘴软,蒋婆子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说人家坏话,或是将人家赶出去啊,她是那么没算成的人吗?
“大娘是个明白人。”
听着蒋婆子义正严辞的话,严坤忍不住感叹,要是所有人都有大娘那么明白,那么聪明,他儿子也不至于被外人避讳着,连交个朋友都那么困难了。
“以后你有事顾不着孩子,就带着山生那孩子过来玩吧,反正家里有我这个老婆子一直看着。”
蒋婆子想着,自家那点银钱买了县城的房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而大儿子又因为受伤的缘故,和酒馆那儿请了一个月的假,最近这段日子也不会有什么进项了。
加上得为即将启蒙的二孙子攒书脩和文房四宝的钱,一个个大头的支出就写在老太太心头那本账簿上,结合家里的收入,恐怕在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财政支出会变得极其有限,首当其中的,就是开始缩减吃穿方面的支出。
现在严坤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一个没有媳妇的鳏夫,肯定是大手大脚的,要是将孩子送来他们老单家,总不能光着手来吧,隔个一两次两三次就拎着点猪肉猪骨来,那是起码的事,这么一来,家里人的营养跟上去了,支出却没有增加。
当了大半辈子家的老太太算盘打得最精不过了,想着能够从中得到的好处,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严坤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失散已久的亲人。
那块猪肉最终还是在老太太虚伪地推脱中被交到了大儿媳妇吕秀菊的手里。
“把肉都切好了,你的手艺不行,等会儿放着我来做。”蒋婆子怕好东西被大儿媳妇糟蹋了,将肉交到她手里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一句。
“坤子啊,你跟我来看看我家养的肉猪,看看这些猪是不是到了出栏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