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吕秀菊匆忙地穿上衣裳,然后去了隔壁,敲响了儿子的房门,打算就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好好找儿子谈谈。
单峻山还当吕秀菊的心里有他,匆匆忙忙出去是为了给他准备晚饭。
果然,那个女人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他呢?所以他刚刚的无端恐慌,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单峻山忍不住笑了笑,身上的伤口因为他笑时的震动,再一次让他痛彻心扉。
憋住那股气,单峻山期待着妻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过来,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等到单峻山的眼睛都通红了,腹中甚至饿到了麻木,才等来了和儿子推心置腹交谈完,敷衍的帮单峻山拿了一个冷掉的馒头,和一碗放凉的茶水的吕秀菊。
“你别无理取闹了,即便安娘生了孩子,你也是孩子的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外头的女人,动摇你大妇的位置。”
单峻山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凉茶,甘甜的茶水顺着干涸的喉咙往下滑,饥饿的肠腹终于有了一种焕活生机的感觉,同时口水也开始分泌,他觉得此时的他完全能吃掉一整头羊。
“嚇——”
吕秀菊讥讽地看着这个往日她又敬又爱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心软了,居然还给他拿了个馒头,让他不至于饿死。
“你还做着白日梦呢,孩子?你指的是那个女人裹在肚子上的那团棉花垫布吗?单峻山,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了,怎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那么好糊弄的男人啊。”
吕秀菊冷冷看了单峻山一眼,然后睡到了炕床的另一头,盖上被子,再也不发一言。
“什么垫布,你们找到安娘了,你们在哪儿找到安娘的,怎么找到她的?”
单峻山一惊,接连发出了好多质问,只是吕秀菊并没有回答他,任由他在那儿胡思乱想,纠结了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