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要脸了,我怕这钱再让你管着,将来我们闺女出嫁的时候,一个铜板的嫁妆都摸不着,我可不想将来闺女埋怨,问我她们的嫁妆呢,我只能告诉她们,你们的嫁妆,被你那没脑子的妈,送去养你姥爷全家了。”
单峻河盖上被子一趟,闭上眼睛,为了孩子,他没法休了这蠢婆娘,可至少这段时间,他得冷冷对方了,得让王春花看明白,她自个儿现在的处境。
“大河。”
王春花期期艾艾,面露委屈,可是看着丈夫冷漠的表情,也怕到时候将公婆引过来,只能憋屈地熄灯上炕。
没嫁妆怎么了,村里又有几个姑娘有嫁妆了,老三媳妇那纯属她爹娘脑子有坑,一个赔钱货要什么嫁妆。
王春花咬了咬唇,不过爆出了这样的事,短时间内她确实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了,不然要是让家里那个老虔婆知道,恐怕逼都得逼着大河休了她,被休弃的女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这一夜,一家欢喜一家愁。
至于还有另一家,吕秀菊正抱着自己的小腹琢磨着,这大半年还没怀上她姑娘,是不是下次等她男人过来,得再加把劲了。
“福宝,二伯娘心里真是苦啊。”
一连三天,除了在公婆孩子面前,单峻河都没有主动开口和她说过话了,而且家里那银钱,也不知被对方藏到了哪里去,王春花偷偷摸摸翻遍了整间房间,都没找着。
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日子就跟被苦汁泡着一样,尤其是看着每天只要喂猪喂鸡的大嫂,和绣绣花,带带孩子的三弟妹,更是觉得自己太凄凉。
可是这个家里,哪一个都和她不亲,小儿子正是顽皮藏不住话的年纪,两个大点的闺女明显更亲那老虔婆,唯一王春花想到能倾诉的,也就福宝这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