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匣子里的一堆零散铜钱和一些碎银子,吕秀菊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现在单家还没分家,每一房挣的钱按理都是要上交的,不过这人嘛,难免有私心,大房单峻山的工钱都是上交的,但酒楼东家和一些客人给的赏钱,单峻山都截留了下来,让媳妇藏着。
酒楼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出手比较阔绰的客人,因此这些年下来,大房也攒了不少钱,算下来,应该是三房里面最富裕的了。
单峻山在县城的酒楼里当掌柜,每个月着家的日子也就三五天,更多的时候,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吕秀菊就只能靠数这些家当消磨时间。
“三十四两。”
数完最后一锭银钱,吕秀菊又仔细擦拭了年前的时候她男人给她买的一跟细细的金簪子,这样的簪子在村里也是很难得了,吕秀菊只舍得在自己屋里戴,都不敢戴出去显摆,生怕自家的家底被人看透。
她可还准备和老头老太太多哭哭穷,好从他们的手里扣出点钱来呢。
将匣子里的家当点了一遍,吕秀菊这才下炕,挪开放衣服的樟木箱子,搬开石砖,把那个木匣子藏到石砖后的空洞里,然后将石砖填上,把樟木箱子挪回原位。
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吕秀菊这才回到炕上,总算能舒舒坦坦睡个好觉了。
临睡前,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老三家的丫头就是个丑八怪,老三家的丫头就是个丑八怪,伴随着这个催眠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等明儿起来,她肯定就不会再喜欢老三家那个小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