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一直在忙叨家里的事情,没注意这两日柳无暇做什么,他三两句把自己这冬天的打算说了说。唐妙喜道:“这可是造福大家的事情,那恰好跟我们同路,一起坐车去。”
转首没看到萧朗,便问薛维,“你表哥呢?”
薛维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小厮。”
唐妙嗤了一声,转身出去找萧朗,却见他和二哥正在套牛车,便道:“你和薛维在家玩儿吧,出去大家都忙,没时间玩儿。”
萧朗瞥了她一眼,似是漫不经心道:“难道我就只会玩儿吗?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玩儿的。”说着对景椿道:“二哥,我已经把大秤借来了,回头
咱俩称。”
薛维跑过来道:“我管算账。”
出发的时候老唐头也跟着帮他们一起收地瓜,一路转悠了附近三四个村子,虽然她的条件苛刻,把村民送来的地瓜挑挑拣拣,最后竟然也收了一牛车,还顺便买了几十辫子大蒜头。中午在老唐头一个老哥们儿家吃的饭,下午往家走,老唐头赶车,在村口接了柳无暇,景椿独自去拜访秦小姐和吴妈,晚点自己走回家就好。
因为大黑花下个月估计就要抱小牛犊,回来的路上几个人跟车走不再坐车。薛维很兴奋,一个劲地跟萧朗说收地瓜很好玩,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跟以往不同的事情。
他叽叽喳喳道:“小山哥,我算账挺快吧。”
萧朗一直走在唐妙身后,目光追随着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唐妙听了在前头撇撇嘴,快别说薛维算账,他们因为要买那种特别好的地瓜,所以贵一点,两文钱三斤,七十八斤六两就让小霸王足足抓耳挠腮了半日,要不是萧朗替他解围估计要憋死。
想起买地瓜时候的情景,她便忍不住想笑,有萧朗和薛维两个如画似玉的人儿压阵,那些奶奶婶婶们,别提多踊跃,价格不讲究,零头不计较,斤两也不必那么严苛。薛维算不出帐,她们反而开心,一个劲地盯着他们看,边看边花痴得笑。
萧朗算了账,她们还嫌快,让他慢慢地仔仔细细地算,别算错了。有个大嫂拿了钱回家,结果又追回来,非说他算错了帐,让萧朗再给算一遍,萧朗算了好几遍都说无误,那大嫂兀自不肯罢休。
要不是唐妙看那大嫂一双花痴的眼实在忍不住了,发了火噼里啪啦把帐一算,让她要是再啰嗦就收浪费时间的钱,估计她要纠缠到晚上也不罢休。
柳无暇一直跟老唐头走在旁边说今日给村子里人家看病写文书的事情,扭头看唐妙似笑非笑地眨巴着睫毛,笑问:“妙妙,什么好玩得说给我们听听?”
唐妙笑了笑,“没什么啦,就是几个大嫂大婶,你说都大年纪了,一点都不自重。”
柳无暇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敛眸轻笑,今儿他给一家看猪,结果那家女儿非说她病了,让他也给看看,他再三回避说自己只会看牲畜不会看人,她却羞答答地说他肯定能看好的。
柳无暇虽然对人亲切,可对女子向来用一种温和而淡漠,尊重又疏离的态度,所以就算有人爱慕,也很少有感觉不到他的态度而进一步表示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更了,亲们的香吻太给力了,一激动我就鸡血了,给我动力吧。扭动着继续去码字……
唐妙的倒插门不过是她的玩笑话,大家也都知道不可能,当句玩笑话听。就好像你跟你父母说,你要嫁给比尔盖茨一样,人家就一定要说你痴心妄想?更多的人是附和说好呀,巴拉巴拉的吧。orz,有些人盯着大桃花也太紧了吧?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巴拉一番。谢绝根据表面不认真看文给的砖头,我承认我玻璃心啥的。
ps:这两天家里事儿多,大桃花我心情不好,说话不好听亲们就当我说梦话,不要理睬好了。但是咱不掐架,也拒绝掐架的,就算抱了团来换着名字掐我我也不会接待的。
我只爱爱我的亲,就酱紫~
少爷的情
回到家几人帮忙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些地瓜,全部用带把手的荆条筐子挎到西屋去,等挖了地窖可以存放起来。东屋只有东间有个大炕窖,唐文清跟家人商量过,如果在打炕打算西间也挖炕窖出来,这样方便得多。
收拾好地瓜也到了夜里,一起洗了手去老唐头家吃饭,路上萧朗道:“妙妙,明儿我们在西院挖地窖吧。反正菜畦现在也没用了。”
唐妙想起他今儿刚收地瓜的时候那般笨拙里透着羞涩,怯怯里透着执拗的神态,不禁笑起来,道:“若是让你奶奶知道,你这般抛头露面,出去干重活,她又该说我欺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