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清忙跳下地从桌子上摸着打火石点了灯。
大梅和景椿也醒了,揉着睡眼问怎么回事。
高氏吓得不敢去看孩子,捂着脸抹泪,大梅惊得忙爬过去帮母亲擦泪,“娘,你怎么啦?”
景椿也过来看到唐妙光着小屁股趴在炕上呼呼地睡着,忙喊道,“呀,桃花怎么光着屁股趴着睡!”他赶紧把唐妙翻过来,见她紧蹙着小眉头,小手死死地攒着那块玉佩。
唐妙正做梦扑在一片金黄的杏子上,美美地留着口水,突然被人拎起来,便扑腾着抗议。高氏听见忙看她,见她睡得正香忙从景椿手里抱过来,破涕为笑道,“她怎么睡去那里了?”
大梅笑道,“谁知道呢?怎么还脱了裤子?”摸了摸,一旁的小裤子湿漉漉地,“啊,桃花尿了!”
一个如此小的孩子,尿了知道脱掉裤子?高氏疑惑地看向男人。
唐文清也很是惊讶,上来看了看,又给唐妙拿了干净的裤子换上。
大梅见唐妙吧嗒着嘴巴,有口水流出来,笑道,“娘,我看桃花平时都吃不饱吧,每天做梦都吧嗒嘴巴。”
高氏叹了口气,觉得孩子跟着自己受了苦。
说笑了几句,也顾不得计较唐妙怎么脱得裤子,大家都又睡了。
如此过了两日。高氏和男人要忙活,便让大梅做饭。
新打的炕,很好烧。大梅多半热了饽饽,凉拌了一个菠菜,或者炖菜吃,这样只一小勺油便够了,大人的撒点辣椒末,吃起来还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