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一时间没说话,知道他们在算账,不等他们算明白祝小安继续道:“就算辍学我也没法出去赚钱,家里地里的活我上学也一样不少干。上学这就是前期的投资,就好比家里养猪养牛,要想换钱干活不也得喂草料。”
这点爸妈都清楚。
祝家爱惜牲口是出名的,怕累着饿着,闺女自然比不上一头牛,可以随便使唤病了都尽可能不看医生。因为牲口是巨额财富,家里最值钱的,女儿是赔钱的。
祝大伯笑道:“安妮子,你说话怎么恁难听,你是爹妈的心肝宝贝,也是大伯的,什么叫猪牛的。”
被他嘴里说出心肝宝贝这话来,祝小安能吐。
她没理睬他,继续按着杨老师的路子画饼,“等我以后读完大学找了工作,一个月起码能赚五六百呢,我除了吃喝一大半都给爸妈和哥。”
现在来看,一个月五六百那可是了不得的,他们也不知道物价膨胀这个概念。
祝妈妈很心动。
祝大伯一下子就咂摸出味儿来,死丫头这是想说动她爸妈反抗自己呢。
“你又不是现在就赚好几百,等你赚好几百起码得八/九年,你哥都快三十了,谁等得起?”死丫头强调五六百,他就强调将近十年,立刻就能打掉老二家的盼头。
他瞅了二弟一眼,继续表达自己不满,“安妮子,你是不想给你升子哥换媳妇,想让他打光棍是吧,让我们老祝家抬不起头做人是吧?让人家戳你爸爸和爷爷的脊梁骨是吧!你这是想让我们做老祝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