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和嫡女是完全没有联系的故事,是独立的轻松小品文!跟着我念,轻松-小品文,轻松-小品文……
☆、擦脸
青年目光扫了下这个破败的屋子,自然看到了缩在墙角那个抖得不行的少女。他面无表情,在少女偷偷看来的目光下,平静回望过去,就直面了少女一张快要晕倒的脏兮兮小脸,和快抖成涮子的小身板。
在叶鸾惊慌的神色中,黑衣青年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一抬手,手便掐上了她脖颈。黑暗中,无论是他身上杀伐的气息,还是扶在自己纤细脖颈上的那只冰冷的手,都让叶鸾面色惨白黯淡。
他、他、他认出她了?又要杀她?
叶鸾好生绝望,感觉到掐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力气增大,胸口发闷,眼前也开始一阵白一阵黑,越来越喘不上气。就在生死关头,那根掐住自己神经的线越绷越紧,她突然就生出好大的勇气:凭什么?凭什么她一碰到他就要死?她一点也不想死啊。
靠着这样强大的求生欲,叶鸾侧头,抓住他的手往外掰,并弯腰从他身边挣扎开。本以为很危险很费劲的事,叶鸾甚至有了和他拼命的决心,但她一挣扎,那人就松开了她被掐得发紫的脖颈,让她成功逃离了那人身边。
摸着脖颈一阵咳嗽,叶鸾眨点眼中的泪光,微有些诧异,回头看,见那男子倚着墙,一手扶着手臂,血腥味从那里发散出。
他受伤了?
叶鸾松口气,只庆幸自己这次没死在他手里,却绝不打算回去帮助他。帮人也得看对象,对于这个差点侵犯自己、又成功杀死自己的男人,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黑暗中的青年抬起眼皮子,看到了少女那想快速逃离的动作,却淡淡说,“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叶鸾被吓一跳,手已经碰到了门口放着的木板,突听到他这话,被唾液呛住,好一阵子才道,“我不!我要走了,这里留给你啦……”
她一条腿迈出屋门,一把小刀破风而来,从她的面颊边飞过,那阴狠的力道、刁钻的方向,让她赶紧躲藏,耳边的碎发却还是被削去了一缕。少女僵硬着身子站在门口,低头看看地上一绺乌黑碎发,再抬头看看飞刀插在门外的地上,她吸口气。
叶鸾转身,摆出谄媚的笑,走向青年,讨好道,“我、我刚才不是不肯帮你包扎,我是从来没学过,怕弄伤了你。如果你不嫌麻烦,我就帮你好了。”
月光下,她看到青年那双黑如墨的眼中闪过讥诮之色。她继续保持着笑容,一边自我麻痹着“就算他在嘲笑我我也不在乎”,另一边祈祷着“这个煞星可千万别认出我就是他杀而不死的人”。
叶鸾走到他跟前,扶住他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见他依然面无表情,没有对自己的靠近表示不满,才放下心。但一会儿,她就发愁了,“你、你能把衣服脱了吗?”她只能摸到一手粘腻的鲜血,却看不准伤口啊。
他冷眼看向她,薄唇半扬,“脱衣服,做什么?”
气氛一时微僵,因他低沉的声音,空气中竟多了一层暧昧,少女面色尴尬,抓着他袖子的手抖啊抖,满脸都是想“掉头逃跑”的表情。见他再没话了,叶鸾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脱上衣,我没法包扎伤口。”
他看她半天,才慢慢解开了衣衫,往下拉了拉,露出血肉模糊的手臂。少女目光闪烁,不敢往别的地方看,只能盯着他受伤的手臂,想办法处理。
需要纱布、清水、剪刀……这些她都没有。
不过显然不能指望这个煞星,她得自己想办法。
叶鸾难堪地从自己厚厚的裙裾里侧撕了好几条布,又捡了深厚的树叶去河边捞水,辛辛苦苦地一路,抖啊抖,害怕啊害怕,她竟然还习惯了!
“你能坐下来么?你那么高,我够不着你。”
对方不耐烦地瞥她一眼,脸上满是忍耐之色,却仍然顺从地坐下来。叶鸾松口气,擦把紧张的汗水,他还不是那么难搞定嘛。一边蹲跪着为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她一边想套话,“公子,你是哪里人?”
他如一尊石头一样坐得挺直,表现得像是压根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叶鸾心中想:我知道你肯定和京城脱不了关系。她又问,“公子,你从哪里来呢,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对方依然不理会她,因叶鸾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眼帘下深刻的厌恶和不耐,不然叶鸾一定赶紧闭嘴。
叶鸾低头,用牙齿咬掉丝线上多余的线头,为他包扎结束,也顺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公子,你是不是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什么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