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女人轻柔的搂着他的脖子,“你想着我,我不就来了么?我就在你身边呢。你现在抱着我,是不是觉得很安心,很快活?”
老磨含着泪点头。
“那这样便好了,我们解了蛊毒,两个人从这里逃出去,只有我们两个,永远都在一起,永远都很安心很快活,你说好不好?”
“好……好……一起逃出去,永远都在一起。”老磨一发力把女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岸边跑。他把女人放在一块柔软的草甸上,扑了上去,死死的咬住女人的嘴唇,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他看不到女人的眼睛,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安静。女人和老磨的脖子贴在一起,目光从老磨的肩膀看过去,看着自己的胳膊,手腕上的金鳞没有感觉到杀机,依然静静的休眠,胳膊深处的纹理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像是玉石烧热了再投入冷水,从内里炸开似的。
女人忽的一惊。
月光下再那条溪水流经的岩石上,站着跨着长刀的黑色人影,长衣飞扬,而他的人寂静有如雕塑。女人不由得惶急起来,想把身上压着得老磨推开,可老磨疯魔般的咬着她的脖子,女人敌不过他的力气。
女人再次看向那边的时候,溪水边已经没有人,被惊动的鸟儿清锐的鸣着穿过密林而去,花落在水面上,花瓣碎裂旋转。刚才的一幕如同幻觉。
第十六章
第九日,人和骡马都已经疲惫不堪。
马帮离开了土路,再次踏上了石道。和他们接近鬼神头的石道一样,这条路隐没在灌木和杂草中,断断续续,但是凡有路的地方,修建用的每一块石头都切割整齐,石道狭窄却平坦。没有人欢呼,谁也不知道什么在紫血峒等着他们,所有人都催赶着骡马加紧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