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会有危险,但是陈燕蓉向来一副娇弱的样子,不曾施展什么手段,虽然他听说过很多关于暗暗调查她的或者想杀她的或者跟她合作的男人,不计其数地消失在她的手下。他竟然一直没有当真的,竟然……
他宁愿坐在那里的是他自己。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陈小姐,冀州矿难,玉州大火,厥州瘟疫,泰州大水……你从中贪墨多少银子,害死了多少条命,你还算得清吗?”
陈燕蓉娇羞一笑,“三哥,你说这些做什么,吓着嫂子。我的手干干净净,没有杀过一个人。”她环住他的腰,仰头小鸟依人般深情地望着他,“三哥,你把那些东西给我,燕蓉不计较名分,此后跟着三哥和嫂子,给你们做牛做马,伺候你们可好?”
谢重阳看向喜妹,她的眸子里愤怒在燃烧,他不怀疑,如果他敢说好,她会什么都不管地冲起来。
他叹了口气,“不好,我妻子不会答应的。”
陈燕蓉撒娇般在他胸口扭动着,“我要三哥说自己的想法嘛。”
谢重阳浅浅一笑,“如果我不死,想让你坐在那里。”
陈燕蓉一愣,随即娇笑起来,浑身乱颤,“三哥,三哥真是诚实得可爱,所以,我才爱你。连哄女孩子开心都不肯。哎,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谢重阳仰头看了看屋顶,陈燕蓉的房间跟南方反而比较像,房梁露在外面,层层叠叠,没有承尘。
“这屋顶好高,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