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息传到辽城的时候,匡策握着军函的手微微发颤。
看来这一步棋走对了,终于不用等在这儿,走下一步棋了。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
许久,他还是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坛子,朝嘴里猛灌了两口酒。他一直都是儒雅干净的人,喝酒从来都有很多讲究,对酒盅的要求也是极为苛刻。然而最近他每日却都是抱着酒坛子灌酒。
“策儿,别喝了。”和王妃走进来,抢过匡策手里的酒坛子,放在一侧。
“母妃知道你想她,可如今不是借酒消愁的时候。”
匡策望着窗外一片肃杀的寒冬景象,说:“母妃是觉得儿子借酒消愁延误军情正事?”
和王妃哑然,她清楚匡策心里难过,可是他却将这份难过藏在心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影响到正事,甚至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异样。除了,这浓烈的酒。
和王妃默了默,不再劝酒,而是说:“阿书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太担心了。”
匡策苦笑,说:“可是,倾隐卫之力都找不到她。就连刘横都亲自去找了。”
“策儿,你要放宽心。也许……她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呢?你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你可有想过以后的事情?等你和宋国公主成婚了以后,嫡长子可不能是公主的孩子。你要……”
看着匡策冰冷的眼睛,和王妃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没死。”匡策看着和王妃的眼睛,认真地说:“就算是个死人,倾隐卫之力也找得到她的尸体。这么久了没有找到,那只有一种可能。”
匡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面上逐渐染上颓废之色,他说:“她遭遇了什么不测,故意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