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瑕给夸得尴尬,忙问:“间歇性失忆吗?比较罕见,也不算不可能吧。”
萧子瑜急问:“那个女孩是谁?”
这个问题难倒了徐奶奶,她不是天门宗人,也是听闲言碎语知道些许,隐约记得:“姓蔡?不对,或许是叶?花?还是啥劳什子的,老婆子的儿子又不娶灵法师做媳妇,关注她们做什么?那些姑娘天天和男人瞎混,往外头疯跑,不守妇道,也不知她们爹娘怎么想的!”
“奶奶老糊涂了,”她家孙媳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花浅,怕惹怒灵法师招祸,赶紧打断了自家奶奶的高谈阔论,岔开话题道,“离奇失忆算什么?我忽然想起,十余年前,女灵法师学徒好像少了一个,可是大家都当不知道。”
萧子瑜闻言,猛地抬起头。
胖子大呼小叫道:“什么叫少了一个?”
她男人在旁边闷头干活,听见自家媳妇胡说,斥道:“是你看错了。”
“谁看错了?算了,就当看错了,反正我说给谁听都不信我。”媳妇儿很委屈。
萧子瑜赶紧道:“我们信,你说来听听。”
那媳妇儿犹豫许久,方道:“若是我说得不对,你们就当瞎话,忘了吧。那时候我刚进门,正是爱俏的时候,喜欢研究个衣服啊,发饰什么的。这天门宗的姑奶奶们都是城里来的,最会打扮。她们出行时,我经常在远处偷看。我记得有个温柔和善的女孩子,打扮得格外别致,乌黑双髻,有时挑得和流云似的,有时高高低低各不相同,有时堆成个花朵儿似的团,有时单梳个松散马尾,头饰也很特别,不是普通的花儿蝶儿般俗气,有时是木头刻的蝉,有时是珍珠串的月,或是连串的瓷珠儿……我还找镇上的匠人模仿她的蝉簪刻了个,可惜天渊之别。”
她男人小声抱怨:“就知道打扮,败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