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瑜又想起今日经过萧家村的几个灵法师,也想起了半个月后将在各大城市举行的灵法师学徒考核盛事。他心里有了答案,并对刚刚的怀疑真心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去给你拿些跌打药酒来。”

少女冷冷地“哼”了声,没问他误会了什么,自己脱了鞋袜,抓住脚腕关节,狠狠地扭了一下,清脆的“咯”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在听着都觉得疼的声音中,她竟自个儿硬生生把错位的关节扳回了原位。

萧子瑜捧着药酒回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剽悍的女人,暗自寻思:莫非这就是灵法师的魄力?

“伤比想象中重,我需要休息两天才能上路,”少女正骨完毕,扭了扭红肿的脚腕,做出结论。她想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随和些,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和气势,请求也更像不容拒绝的命令,“帮助我。”

萧子瑜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做不出把受伤女孩丢在门外的事情,只能同意。他主动将卧室让出来给少女休息,自己找了几件厚些的单衣准备去柴房睡。

少女似乎松了口气,她忽然叫住了萧子瑜,问了他的名字,并道:“今日落难,实属无奈,你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来日定会报答。”

萧子瑜这辈子受过很多人的恩惠,只恨能力低微,不能报答完全,哪里愿意接受别人的报恩?他果断拒绝:“爷爷说,我活了十四年,受过很多人的帮助,也应帮助别人。今天你有困难,我帮你,明日我有困难,亦有人帮我,如此循环,善行不止。所以你放心养伤,不要放在心上,我会替你弄吃的,虽然简陋,还请不要嫌弃。”

少女看着满脸正经的孩子,轻轻地笑了一下。

传说中有君主,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

萧子瑜不知道传说中的美人笑起来有多美,可是他觉得少女笑得也很美,就像春日里暖风拂过,融化冰雪,原来女孩子笑起来能那么可爱,可爱得让他心跳加速,怎么也停不下来。萧子瑜很不好意思,不敢再看少女,慌忙告退。

少女再次叫住了他,指着自己,过了一会方开口道:“我叫花浅,花是落花无情的花,浅是缘深缘浅的浅,朋友都叫我浅浅。”她刻意将“朋友”两个字咬重了些,似乎在强调什么,口气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