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是何意?”谭折雪不知王氏这歹毒妇人唱的是哪一处。
王氏看也不看她一眼,老气横秋的往谭折雪屋中的凳子上就是一坐,指使着带来的下人就开始随意翻捡谭折雪的东西,又命人将谭折雪的几个丫鬟给抓了起来。
谭折雪心知不好,当即硬着头皮,尖声质问道,“大娘这般派人随意翻动折雪的东西,且还让人拿下了折雪的丫鬟,不知折雪究竟犯了何罪?才惹了大娘这般对待,熟不知众生平等的道理,大娘岂能连这点慈悲之心都无莫不是,看着谭家没落,特前来落井下石?”
几个婆子在谭折雪屋中搜出了物件,当即呈了上来。
王氏夫人随手翻看过,谭折雪绣着秦二公子名字的肚兜,还有所谓信物和一些外男私物,当即猛一拍案,将压抑了数年的怒火一下子发泄了出来,“谭折雪身为谭氏庶女,同秦家大公子早有婚约,暗地里却同外男有着阴私。来人,将她给我绑了,除籍自此后,此女同我谭家再无半点干系!”
谭家现下是倒霉了。
左右着她的儿女将来也是没了出路,但在此之前在谭家没倒之前,王氏已是决议要趁着现在整治了谭折雪这贱蹄子,再不给这柳姨娘的智多星宝贝闺女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可能,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王氏你这是在设计陷害,栽赃嫁祸,你这个歹毒的第三者我要见我阿爹,我要见祖父。”谭折雪没成想竟还有这一出在等着自己,遂怨毒无比的朝自己的几个丫鬟看了过去。
她为人素来谨慎,即使是同秦二有了私情,也绝无留下任何信物任人指摘。
这明摆着就是栽赃嫁祸。
这种私密的东西能被人悄无声息的放进自己房间里,再被翻出来,必是自己的几个亲信里出了奸细无疑,等自己发达了必要这些人好死。
“栽赃嫁祸?郓王亲自遣人送来的消息还能有假,就算你不认,秦家那边的秦二公子可已是一五一十全招了,哪容得了你这失德之女在这厢诡辩。”王氏嗤笑,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往谭折雪身侧砸去,滚烫的茶水烫了谭折雪一身。
焦头烂额的谭老爷子接到消息后,已经把吵吵嚷嚷的谭二老爷关了起来。
并将谭折雪的处置权交到了自己手中,今日王氏夫人就是来一雪前耻来的。
“郓王?秦二公子?”谭折雪目瞪口呆,身体不断颤抖,直觉猜测到了陷害自己之人是谁,“齐嘉敏,齐嘉敏,一定是她,定是她,我要她不得好死”
要齐嘉敏不得好死?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齐嘉敏可是郓王的救命恩人,谭折雪这话被旁人听去了就不怕再度连累他们谭家吗?这女子素来心思歹毒,今个儿说出来这种话,万一昏了头真去对付齐嘉敏了,又把郓王的怒火招惹上来了可是不得了啊。
谭家现下今非昔比,可是半点都马虎大意不得。
这样一想,王氏夫人越发不敢大意,随即命人将谭折雪押了起来,堵住了她的嘴逼着她在断绝关系的契书上签了字画了押。
谭折雪被堵着嘴,捆住了手脚,拼命的挣扎着,就好似疯了一般。
这一遭,她终于是体会到了一回齐嘉敏前世的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了,几个婆子的手劲极大半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叫她吃足了苦头。
王氏夫人坐于上位,冷冷的瞥着她,漫不经心吩咐,道,“来人呐!把她给我丢出去,自此她再不是我们谭家的二小姐了!谭折雪你且听着,你娘已经被休弃了,你现在不过是个见得光的野种,往后沦落街头,可记好了自己的身份!别给脸不要脸的出去胡言乱语!”
谭折雪的心机口舌,委实叫王氏夫人不得不防。
可偏生,他们因着郓王的吩咐还不能一不做二不休的打杀了她,只能把她赶出谭家卖郓王一个面子把她交予齐嘉敏处置。
这可是叫王氏夫人愁坏了。
“夫人,咱们不妨这样”一个婆子见自己夫人面露忧色,当即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来,在耳畔窃窃私语的一阵为其分忧解难。
王氏夫人看了看那婆子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谭折雪。
思及齐嘉敏要报复她,必也是不会乐得见她是个乱嚷乱叫的周全人的,随即移开了视线,对那婆子摆了摆手吩咐,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谭折雪见状心知不好,蜷缩着身子,颤抖着不住往后退去。
幻想着这个时候能有个人来帮帮自己,可却无一人前来英雄救美,因为她和秦二的奸情闹开,及秦绍棠在齐嘉敏婚礼上闹事,秦家兄弟已经全都被秦老将军给关起来了,而她的好哥哥谭凯则刚刚同她吵过一架,且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