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蹲下身，她抱着自己。

好吧，现在她后悔了，应该在出发前弄死安德烈。

早就该弄死安德烈了，苏维对他太仁慈，结果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越想越愤恨，简直想立刻冲出去杀了安德烈。

想归想，她现在走不出这片黑暗。

苏维闭上眼，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苏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彻底离开这黑暗。到那时候，她大概没有思想尘埃一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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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

“她会醒？”

“会。”

陆慕成看向安德烈的目光无波无澜，“你会付出代价。”

安德烈耸肩，靠在椅子上，“我现在这样不是代价么？”

“不是。”

陆慕成看向病床上的人，一根输液管维系着她的生命。

“她没害人之心，从来都没有。”

苏维糖的时间久了，皮肤惨白。

陆慕成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他恨不得杀了安德烈，杀了所有伤害过苏维的人。

陆慕成不是暴力的人，可他无法抑制体内疯狂的想要杀人的欲-望。

他的老婆被人伤害成这样，她从来没害过人，却被人害成植物人。

也许醒不来。

一想到她可能永远醒不来，陆慕成的心就如刀割，撕心裂肺的疼。

他把脸埋在苏维的手心，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泪。

宝贝，醒来好吗？

我什么都不要，就我们两个。

安德烈看向他们，忽然就笑了起来，渐渐大笑。他抱住了头，笑声刺耳。

巨大的玻璃窗，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