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不自禁的翘了翘唇角,牵着人坐上绣墩,然后替她倒了一碗茶。
“二哥,军营里头有些事我想与你商量商量。”贺广上前,粗声粗气的道:“那些兔崽子太不服管了,您给出出主意。”
“嗯。”贺景瑞略点了点头,拢袖起身,与贺广一道出了阁楼。
两人一走,阁楼内只剩苏霁华与朝阳公主二人。
苏霁华与朝阳公主坐在一桌旁,面面相觑片刻后,朝阳公主率先开口,“我与瑞哥哥自小相识,那时候瑞哥哥进宫还是奴隶身份。我瞧着他一个小小奴隶被欺负的厉害,便出手帮了几次。”
苏霁华攥着茶碗,垂眸没有说话。青梅竹马就罢了,看上去还有救命之恩?
“谁能想到呢,那时候的小奴隶竟能变成现在风姿翩然的长平侯。”朝阳公主勾唇轻笑,挺着腰板的模样姿态高贵不可攀。
“是啊。”苏霁华笑着截过朝阳公主的话,“不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往常,苏霁华定然是说不出口的,可是她瞧着朝阳公主那副嚣张至极的高贵模样,心中便不舒服。
“朝阳公主虽生来便是公主,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贺景瑞造反称帝之后,堂堂公主,也不过就是前朝遗孤,甚至连勋贵之女都比不得。
“你……”朝阳公主自小受宠,哪里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苏霁华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茶。“朝阳公主虽是公主,皇家之女自然身份尊贵,但也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别人的夫君,不要随意肖想。”
苏霁华挺直腰板,陡然觉得今日这般将公主怼的哑口无言的自己,应该是她这辈子加上辈子最风光无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