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道见状,怒斥道:“好一出师弟情深,那你对无忧动了杀机之时有想过同门之谊吗?”

吴律一言不发,他也无话可说。

“吴律残害同门,知法犯法,罪该万死!”

白翊从外走进,冷淡的眼神中无任何□□,古井无波,冷漠道:“执法长老以为如何?”

执法长老眉头深陷,望着他曾经看重的徒弟,道:“吴律,逐出师门!”

最终,还是生了恻隐之心。

白翊皱眉,正准备说话之际,却听得执法长老道:“师弟,此乃我执法门下之事,你该回了。”

望着冷漠的执法长老,白翊不过一笑,“是,执法师兄。”

白翊转身便走,牢笼的锁链哗啦一下便开了。

“吴律,你走吧,从此往后,咱们师徒,恩断义绝。”

“师尊……”

“不要再叫我师尊!”执法长老凝眉怒视,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暮无生微微一叹,暗自摇了摇头,“保重!”

吴律明白暮无生两个字的意思,扶墙而起,迎着地牢中那唯一的光明艰难而上。

但吴律深知,这一辈子的心魔再也逃不掉了。

从地牢走到门口的那条路他突然觉得那么远,全身如针扎般痛楚丝毫感受不到,身后的黑色披风撕裂,头顶银冠破碎,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到天道之时,孑然一身。

如今走了,亦是无所牵挂。

去哪呢?

天地之大,还能有容身之处吗?

吴律第一次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