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表情一柔,推着他交给巫师,“会有人疼他。”
巫师慌忙接住,“你下定决心了。”
“嗯。”雁归闭上眼,双手摊开,结束这段痛并着快的日子。
脚腕上的链子突然被人打开,老巫师把小家伙塞进他手里,手脚麻溜的给他缝补肚皮上的伤口。
“狡兔三窟,狼不止一个洞口,待会你从后面出去,我就说你死了。”
雁归猛地瞪大眼,过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谢谢您。”
他第一次对别人用敬语,从前只有别人对他用敬语。
“不用客气。”老巫师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就爱用命谈恋爱。”
巫师用布条缠紧伤口,还给他抹了阵痛的药,雁归好了很多。
“你快走吧。”
雁归弯下腰,准备钻水缸底下的洞口,临走前看看怀里的幼崽,突然塞给巫师,“给他留个念想吧。”
这孩子是银松的,他带在身边不方便不说,还会吃苦,关键银松有了理由抓他。
小小的幼崽眼睛还没挣开,只知道摸索一样抱住他的手指头,雁归狠心掰开,猛地转身钻进洞里离开。
这个洞口果然通向另一个方向,雁归捂住肚子,扶着往来的大树行走。
他怕被发现尽量走的水路,水路可以避免血迹的味道被银松追踪。
雁归身上有伤,水里冰凉刺骨,不时有血红的涌来,他也不管,抱着一颗枯木继续前行。
在天上他熟悉无比,在地上知识就有些缺乏,大森林的水里是有鳄鱼的,就算运气好碰不上鳄鱼,也会碰上食人鱼。
雁归运气还好,没碰上鳄鱼,食人鱼也没看过,不过时不时有几只巨大的黑影从他身边游过,尾巴甩来的劲都能把他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