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卿手中转着那枝梅花,看了看岁栖白刚正不阿的容颜,又看了看自己,再回想刚刚卜旎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叹道:好一出逼良为娼被捉贼拿赃的戏码。
岁栖白看着就是一身正气,自己长相妖气,又逼得卜旎这样一个苗人两眼通红,要是换个人看了全程,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来,要说中原人欺负少数民族也还算客气了。
“有什么想说的吗?”荀玉卿站在原地转了转,然后才看向岁栖白,慢腾腾问道。
岁栖白仔细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有,刚刚上来的时候爹让我问一问你的朋友留不留下来吃饭,我忘记问了。不过本也不打算留他。”他只是对感情方面迟钝笨拙一些,又不是人真的傻得没边儿了,玉卿在时不说话,不代表他对卜旎全无意见。
“你还说不吃醋。”这会儿轮到荀玉卿眨眼了,他戏谑的笑了笑,问道,“不吃醋不在意,折磨花做什么?”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岁栖白淡淡道,然后忽然凑过身去,轻轻在荀玉卿脸上吻了一下,又道,“我本来等着对他介绍你,连‘拙荆’二字都打算说出口了,没想到……”
“没想到我不让你说话?”
岁栖白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那倒没有,不过没想到你只让我说一句话,我挑来拣去,只好说最重要的那一句了。”
看他一脸正气,荀玉卿吃吃笑了两声,忽然收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他几眼,不太确定的问道:“岁栖白,你是在说笑话吗?这是你特有的开玩笑方式?”
要是真的是开玩笑,岁栖白这张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简直跟开挂差不多。
“怎么会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