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笑笑,“被猴子抡到的。”
“啊,那没事的,”钟二说:“我脑袋也被抡了一下……唉!”
“唉唉,你拽我干什么,”钟二被方未拎着夹在了腋下拖走了。
钟二笑起来,双脚在地上拖着,边捶打方未的手臂,便对着金华喊道:“不舒服的话跟我说哈……”
钟二一路被方未拖到了汽车的侧面,方未将她抵在车厢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跟他在干什么呢?”
钟二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干什么?给他涂药呀。”
“涂药你扯人家衣服干什么?”方未的表情特别严肃,“你怎么……”
方未将“这么不检点”几个字,在舌尖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表情越发的沉。
钟二一看方未的神色,就有些憋不住笑,抿着唇,叹口气道:“我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哼哼来着,我以为上面有伤,就拽下来看看……”
没那么多人,你怎么不给别涂呢?
他没有手吗?怎么自己不涂?
肩膀上有伤,你就拽人家衣服,他要是大腿有伤,你是不是还想拽人家裤子?
有那么好看吗?还凑那么近——
方未的脑子里涌上无数质问的话,但这些话,在他的喉咙里转来转去,他死死抿住嘴唇,坚决不肯说出来。
方未觉得,一个大男人问出这些话,就跟个娘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