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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无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水,本着人道主义,伸手解开了乔庚的衣带,将他的衣襟扒到刚才她手摸的地方。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又找了蜡烛点上,将烛台拿到床边,凑近一看,果不其然,包括伤口的布巾十分潦草,已经被血水浸透,绝不是她刚才碰那一下所致,只仗着衣裳颜色深,不容易看出来而已。

钟二又叫了几声余己,终于叹了一口气,伸手去解布巾。

见到伤口的一刻,她整张脸都不由得抽搐一下。

这伤口是什么伤,钟二看不出,总之已经感染,肿的老高,外翻的伤口上,还糊满了药渣……

这时候换水的侍卫也回来了,见此情景,拍了下脑袋,嘟囔着:“该换药了。”回手从床尾的抽屉里拿了药包和布巾,将药包打开,就要把药渣朝上糊。

被钟二急忙拦下。

钟二说:“我先给他清洗一下,再上药。”她没有跟侍卫解释这样不排脓血直接糊药,根本就毫无作用,只说:“你放着,我来吧。”

侍卫一听钟二要接手,也没迟疑,递给钟二之后,就站在她身边看着。

钟二自小挨揍大的,手臂骨折自己都能掰回来,伤口怎么处理,和余己施药的时候也学过,但是这侍卫没见过,她不敢当着侍卫的面弄,怕侍卫再以为她要害人,一激动抹了她的脖子。

“你先出去。”钟二说。

侍卫脸色终于露出了警惕,钟二十分想给他一耳刮子,方才寻思什么了,才警惕,她要害人,现在人都凉透了。

她只得伸手作势去摘拽乔庚的裤带,回头挑眉看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