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达庆被楚楚的反讽膈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深感她的嘴欠程度远超楚彦印。他以前还能在跟楚彦印的口舌之争中占上风, 但现在碰到如此无耻小辈,简直是遇到刺猬, 无从下手。
胡达庆心里恼火,本想继续为楚楚的发言挑刺,却被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堵住。
“如果胡董没有其他问题, 那我就接着往下讲。我理解您年纪渐长, 所以记忆力稍微下降,没法将问题都堆在最后, 只能采用随时发问的形式……”
楚楚刚刚平均每说3-5句, 便会遭胡达庆打断一次, 她善意道:“您要是实在感到吃力, 我可以直接把稿件给您,方便您更好地提出疑惑,免得胡董十秒后就忘记前一句。”
胡达庆:“……”
胡达庆:岂有此理!
两人如此不给对方面子,众人自然窥探到玄机。胡达庆不好跟楚楚继续撕,他面色僵硬地强充风度,阴阳怪气道:“谢谢小楚总,不过不必了。”
楚楚满意地看着胡达庆黑脸静坐,顺利地完成后半段的发言,胡达庆再没提过问题。
楚楚完成自己的国旗下演讲,她回到座位上,继续接棒的人是南董。她刚开始还努力正襟危坐,但很快便有点昏昏欲睡,觉得身下的沙发过于柔软,恨不得陷进去。楚楚勉强坐直,却被会场的灯光照得眼花,一时有些打不起精神。
南董的发言时间很长,说出的艰涩术语过多,底下人也恹恹起来。大家都穿着正装,僵硬而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屋内的空气一时有些封闭窒息。有人偷偷地打起哈欠,无奈楚楚坐在台上引人注目,连小动作都不敢有。
这类会议的发言大都是走过场,真正有价值的是互动交流和社交环节,是建立人脉的重要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