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顿时心跳如鼓。
连下巴上被捏出疼痛也几乎要被他忽略。
“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名字有所牵连,都不会再听到,再叫出这个名字……”他没有用朕,用得是我,说话的语气也叹惋极了。
几乎让温迪有了种又可以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但温迪出口的回答却是:“……伟大的奥斯菲亚皇帝陛下能够记得区区在下的名字,是我这个渺小的人物莫大的荣幸。”
“你不是让我记住你的名字,永远都不要忘吗?我又怎么敢忘呢?我的主人——”对方的嗓音里透出了丝丝讽意:“……温迪。喀纳斯。”
两人之间的时光似乎在这一片漆黑当中被回溯到了九十一年前的那一天,回到迪亚斯那个旧式的奴隶拍卖场。那时的温迪被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着,居高临下的站在塞特。约翰逊面前。
塞特着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奴隶制服,鼻青脸肿,生无可恋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被迫跪在一大干贵族面前任由他们挑选,但腰板却挺得笔直笔直的,仿若在坚守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与不羁,他身前放着一块标牌标注着他的身份姓名……以及价格。
虽沦为奴隶任人买卖挑选——
但曾为贵族的他心中却仍是倨傲的,就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抬起一下施舍给正在挑选自己的人。
“是他啊,真是可怜。没想到一个家族的落败竟是如此可怖的一件事,就连昔日的天之骄子也沦为了奴隶,物件任人挑拣了起来。”十一岁的少年微微皱起了纤细的眉,对身侧的人说:“命运呐,还真是会作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