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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见儿子来了,便像是有了人撑腰,面露喜色,不料他儿子只是缓了两口气,看也不看他,对着雀醒微微弯下腰来,双手捧上一张长长的纸,道:“我父亲未知此事全貌,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这是少爷……老爷,为雀眠准备的聘礼单子,请你过目。”

雀醒怔住,管家也怔住了。

管家:“你说什么?!”

随从为父亲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已经收拾得快疯了,只对父亲摇摇头,用口型道:“之后再同你说。”

他知道今日父亲必定又要闯出祸来,只好横出一策,前来补救,急急忙忙将聘礼单子塞到雀醒手中,拽着管家便走。

老管家难以置信,嚷个不停,他最后也只能停在院口,压低声音,疲惫道:“爹,你还看不清吗?老爷不过是为了亲自娶他回来才下的休书,让你亲自操办此事,也不过是为了给他报仇罢了。”

怕是婚事过后,自己父亲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随从揉揉眉心,老管家则呆站住了,面上如遭雷劈。

雀醒听力敏锐,隔得远,也能听得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捧着那单子,又走回雀眠房中去。

秦雪逢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雀醒道:“这聘礼太过夸张,我们消受不起……”

他方才离开时并未注意,将带着赎金的包袱丢在地上了,雀眠在他走后才过去屁颠屁颠捡起来。捡过之后,明明椅子已经空出来了,雀眠却还坐在秦雪逢腿上。

秦雪逢揽着雀眠的腰,另一手指指那包袱,笑道:“这是为他赎身的银两,与他等价,那这些钱于我而言,便是无上之价了,以此作为嫁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