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眠累得睡了过去,秦雪逢总算舍得放过他,起了身。他脱得不多,理理衣冠便又人模人样,就着月光看了床上的人两眼,便走了出去。
门被虚掩上,雀眠又闭了一会儿眼睛,才确信他走了。
既庆幸自己被放过,又有些不服。
这是他头一次与人做那事,虽然算不得太坏,但也肯定不能算好。秦雪逢这么一走了之,颇有一种只是图他好玩,玩玩就能弃掉的错觉。
雀眠声音还有些沙哑,嘟囔地抱怨道:“本来还以为是好人呢,结果人面兽心……”
下一刻门外又传来脚步声,秦雪逢开了门,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他顿时像做了坏事被发现,整个人缩回被子里,心脏怦怦乱跳。
“夫人醉酒,吐了一身,太害羞了不敢出来。将浴桶放下,你们就可以下去了。”秦雪逢毫不心虚地吩咐道。
下人听命,很快地将一切都布置好,哪怕知道这里面多半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嘴。
门再次关上了,秦雪逢将雀眠从被子里刨出来。这人闷得全身都是红的,扑腾两下,被他一句“不准乱动”镇得当真听话了。
秦雪逢道:“偷偷揣度我,说我坏话,该如何惩罚?”
雀眠扁着嘴:“我又没说错……”
一个晚上过去,他颇有一种秦雪逢才不会当真惩罚他的感觉,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占点便宜,现下也就直言不讳。
秦雪逢把他放进浴桶中,温热的水浸没他全身,他又顺势往下浸了浸,只留下鼻子以上在水面上,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秦雪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