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白宣说。
“看看人家这装潢,这服务。”刃唯说起来有点儿得意,毕竟这些都是成景廷的,“上次我大半夜喊了一桶食用冰上来兑威士忌喝,等冰桶和里边儿的冰块一起送到时,我把冰块全倒在浴缸里了。你猜怎么着,那冰桶桶底一点积水都没有。这速度得快成什么样?”
“有点儿牛啊,”白宣点点头,“不过他们大堂我看也就五六个人,忙活得过来?”
“最近没什么生意,”刃唯说,“来的人少。”
从吃夜宵的地方回来之后,刃唯一个人在大堂下了车。司机是费尔曼派来接的,说把他送回x酒店就走。
酒店附近下起细雨,刃唯没带伞,发梢上沾了一点儿。
他刚下车,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
他抬头,发现是成景廷。成景廷自己打着一把,还给他举着另外一把——在黑夜里,刃唯无数次地看过成景廷的模样,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连鼻尖的弧度,眼尾的疲惫倦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刃唯心跳像漏了半拍,嘴唇动动,说不出半句话。
成景廷将头低下来一些,只说了句:“欢迎回来。”
只这一瞬间,刃唯感觉周遭的雨声再如何,也权当了背景乐,自动被减小了音量。成景廷这句,讲得他耳根子发痒发麻,脖颈连着耳垂那一块全部红透。
成景廷为他打着伞默不作声,却看得想笑。
听说只有小孩子皮薄,情绪一上来皮肤才会发红,有时候或哭或笑,连眉毛都是粉红色的——他的刃唯可不是小孩子啊。
“成景廷。”
刚准备带着刃唯往室内走,成景廷被这一声叫得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