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人爱玩,花样百出,富家小公子哥爱养马,自从第一处赛马地建成之后,跑马场上的风沙扬尘就没停过。
刃唯拿着笔,画了个四不像,还说这是他的坐骑,要带他腾云十万八千里。
后来,他没能殁在天空,倒是被人堵在深夜巷口,死得壮烈,又静寂无声。
从那以后,成景廷再听不得枪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成景廷在这趟随刃唯去了费尔曼酒店之后,慢慢在回忆中复苏的。
“床头放一个枕头,他一个人睡。被子拿厚一点的,他冬天贪凉。衣柜里放五件浴袍,床垫换软的,能陷下去那种。”成景廷边说,蛋黄酥边记,前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吩咐,“酒柜里的洋酒全拿掉,换成果汁饮料。”
“……”蛋黄酥一边擦汗一边咳嗽,都已经这么熟了?
上几垒了啊?!
他磨磨蹭蹭地,又不敢问。
“对了,窗户给钉死了。门口轮两位安保站岗。”成景廷说。
蛋黄酥说:“安保……大人,要那种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
成景廷沉默一阵,说:“要我们看得见,但刃唯看不见的。”
蛋黄酥浑身发凉,“那些想加害刃唯的鬼都是哪儿来的?”
成景廷看他,目光锐利,“你害怕?”
“呜,我怕鬼。”
蛋黄酥说完这句就被旁边的白荷打了一巴掌后脑勺:“你自个儿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