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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越想越有信心,等踏进画室的时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阿福让他手里抱一筐谷子,他立马乐呵呵地接过来抱住。

谢兰止提笔作画,阿福在旁边对农夫挤眉弄眼:“小公子,李老汉说要用故事换一幅画。”

谢兰止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农夫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开讲:“草民小时侯家里很穷,大哥的衣裳给二哥穿,二哥穿不下了给三哥穿,草民是年纪最小的,等轮到草民的时候,衣裳已经贴满了补丁,后来长大了,家里还是穷,爹娘省吃俭用做了条新裤子,我们就轮着穿……”

农夫讲了半个时辰的贫穷经,阿福听得满头大汗,频频给他使眼色:你倒是讲点别的啊!

农夫很机灵地话锋一转:“后来草民到了成亲的年纪,看中隔壁村的王二花,王二花生得可结实了……”

谢兰止手里的笔顿住,眼前闪过覃晏结实的胸腹肌。

阿福一看有戏,精神大振,对农夫用力眨眼:接着讲!

农夫开始绞尽脑汁夸自己婆娘:“……眉眼也生得俊俏,又老实能干,做饭做得香……”

谢兰止想起覃晏俊俏的眉眼,还有他在木屋给自己做的饭、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碗筷。

农夫学会了察言观色,越发激动:“我婆娘不会说好听的话,很害羞,成亲后我说家里穷,她得跟我合穿一条裤子,她羞得满脸通红,我们睡一个被窝的时候,她羞得都出不了声……”

阿福一脸绝望:谁要听你们榻上那点破事?

谢兰止突然打断他的话:“后来她走了吗?”

农夫一脸茫然:“走?走哪儿去?她是我婆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