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止不肯下去,死死压在他身上:“哇……你身上好舒服!”
覃晏身子僵了一下:“还喝不喝水了?”
“喝啊!”谢兰止闭着眼点点头,下巴在他胸口一戳一戳,完全没有下去的意思,甚至在他试图掀开自己的时候双手双脚缠上去,嘴里咕哝着说,“唉……太舒服了……为什么睡在你身上那么舒服?”
覃晏整个人都不好了,胸口紧张得像块硬梆梆的石头,谢兰止娇气得很,他实在舍不得用蛮力把人扒拉下去,只好伸手捡起榻边的长剑,扭头挑起不远处的水壶,甩了个剑花,伸出另一只手将水壶稳稳当当接住。
“来,喝水。”
直到壶嘴凑到嘴边,谢兰止才费力地睁开眼。
歪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谢兰止推开水壶抱怨道:“脖子都酸了,要有吸管就好了,下次回去我带点吸管过来。”
覃晏:“……”
喝完水,谢兰止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又重新把脸压在覃晏胸口。
覃晏感觉自己不太妙:“你快下去睡。”
谢兰止没回他,也没动,只鼻子里发出绵长的呼吸声,竟然又迅速睡着了。
覃晏:“……”
翌日,晨光从窗格上透进来,谢兰止睁开眼,完全清醒,他扭头看看身边,没看到覃晏,忙起身下榻,穿好衣衫走出门。
覃晏正在院子里练功,谢兰止走过去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撑着下巴看他练,看着看着突然直起腰大声说:“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