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他们还看了一场现场版,那些女军医……不像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而像是执行死刑的刽子手,她们把伤口感染的同伴按在病床上,用血迹斑斑的锯子一下一下的锯开血肉,锯断骨骼……血液浸湿了床垫,在床脚汇聚成了暗红色的血洼。
伤员紧紧咬住软木塞,可还是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和呜咽,然后声音越来越小,伤员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血液从之前的流淌,变成了一滴一滴的滴落……
“呼……”主锯的军医忽然长出一口气,停下了动作,“放开她吧,她不再痛苦了。”
满身大汗压住伤员的女护士们也都停了下来,她们在胸前划着十字,走出了病房,其中一人说:“我去叫嬷嬷来。”
军医点点头,那位护士离开了,其他医护人员则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刚才热闹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尸体……
军医走出几步,又走了回来,她对军官说:“你不该带一群孩子来,她们都吓坏了。”
军官说:“选择进入军队,她们就不是孩子了,况且,与其在战场上别吓坏,不如在先在这短暂的和平中被吓坏,至少还能给她们一点点适应的时间。”
军医的眼神在一张张苍白的小脸上扫过,最终她点了点头:“你们可以进去看一看,但注意,不要对死者不敬,她们都是英雄。”
“谢谢。”
“不,你说的对,总得让她们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医护人员们走开了,军医带着这群哆哆嗦嗦的妹子走进了病房。还在病房外头就有人哭了起来,还有人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军官也示意无需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