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从安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也是一亮:“表哥你早说啊……”
“这事能当着人面说吗?他虽然还不到六岁,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现在去追他?”
顾辞燕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算了,去参加选徒才更要紧,等选上了,宗门会给时间与家人作别,到时候再说吧。”
左从安跟着点了点头,有嬉皮笑脸道:“表哥,那我……”
顾辞燕瞟他一眼:“还能如何?跟我来吧。我要是真进了澜波道宗,就带你走。”
这边人小鬼大的表兄弟俩奔着澜波道宗的烟水旗去了,那边顾辞久已经找到剑宗了,别看他找的快,这路一点都不近。他是从东边的入口进来的,剑宗在西边最角落的位置里头。这广场的布置也是有讲头的,东边那里进来的,都是左砾关的大家族子弟,西边则是左砾关下某几个县城百姓的入口。
虽说鸡窝里也有飞出金凤凰的时候,可这修士的灵根,跟爹娘的关联还是挺大的。这就造成了东边那人来人往,还是挺热闹的。西边这里却人少得很,偶尔路过几个少年,看样子也是脚步匆匆的朝东边跑过去的。
顾辞久这个逆行而上的人,让不少人侧目,一路上也有不少怀着各种心思的人,请他同路而行,当然是都被拒绝了。
相较之下,剑宗这里还算是热闹,二三十个少年围着一个坐在蒲团上的白须修士,这修士跟前有个台子,台子上头有个黑色的半大纸人正在舞剑——剑宗附近也没有什么建筑物,很单纯的一片平地,所以,剑宗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白须修士。相比之下,其他宗门少则五六人,多则几十人,修士们各展法术,祭起法宝,可算是热闹非常,剑宗可是就有些寒酸了。
片刻后,一套剑法舞完,小纸人一拱手,盘膝在台子上不动了。白须修士捏着胡子笑容可掬:“可有能将这套剑法比划出来的小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