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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小时烧得高,吃的药儿不见效。

唱错花词不得窍,还望见怪莫相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小乞儿。

ps:前面那段莲花落估计都看得懂,最后那段我解释一下啊,是这个乞丐比较奸猾的性格啦2333

他先说自己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所以唱错词了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屋子里有三个重病的人,但是他唱了喜庆的祝贺词,比较触霉头),最后一句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很怪罪我,那也别跟我说23333

☆、四人共坐一堂

那乞丐穿着一身补丁打起来的破烂衣裳,左手一块翠绿竹板,右手夹着一个饭碗,乍一看倒是条浓眉俊目,高大挺拔的汉子。然而再瞧他,却见他满目灵光,虽显机敏却失稳重,皮肤黝黑又添几分粗野,倒没甚么好看的。

他一进屋来,虽看着邋里邋遢,但倒没什么味道,只是衣服灰扑扑的显脏,又颇为不修边幅了些,满头乱发蓬在肩上。

乐逸一见他,就窜了过来,一把揪住我与蓝玉泉,然后招呼着那乞丐往内屋里头去了,还不忘气气冥医道:“老爷子看你的了。”

冥医回了一本砖石那么厚的医书。

待我们四人转进了内堂里,乐逸热情的跑来跑去,倒茶端水,瓜果糕点摆了满满一桌,然后热切的坐下来对我们介绍了那乞丐道:“这是封三。”然后又对转头对封三道,“他们俩蓝袍的是玉泉大夫,玄袍的是慕丹。”

蓝玉泉自从坐下来就不大舒服,等乐逸介绍完了,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一半的皱着眉头问封三道:“你打一进来便瞧了我一路,现下还要瞧下去不成。”

“自然是瞧你好看。”封三笑道,他这话一出,我同乐逸都微微一愣,我觉得这人实在过分了些,竟拿人的容貌来嘲笑,便隐隐皱起眉来。我这外人都气愤难平,蓝玉泉自然脸色更差。

封三见他这般黑下脸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也不惊不怕,只是轻佻的拍了拍竹板,朗声唱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不见模样哪般丑。乞儿句句皆真心,大夫何必气缘由。”他这一竹板唱完,鼻子上便挨了蓝玉泉一拳。

蓝玉泉拍了拍拳头,抽着脸假笑道:“要是我是个姑娘家,你现下就死定了。”

封三捂住鼻血长流的鼻子无奈感慨道:“那真是多谢玉泉大夫的爹娘没将您生做女儿之身。”

这实在是自作自受,活该的很,我微微叹了口气,倒也没理会封三,对蓝玉泉关心问道:“你的腿伤可好些了?这两日你辛苦了,但千万莫忘了自己。”

蓝玉泉点点头道:“无妨,我现下已经大好了,你不必担忧。”

封三与乐逸一听,也露出担忧关怀的神情来,但听蓝玉泉这般答道,便也都纷纷放下心来了。乐逸喝了一碗茶,忽然道:“其实我这次找你们三人,主要还是为了迎亲。封三是我最好的兄弟,慕丹你是我的挚友,玉泉大夫是我认识的同行里最好说话的,正因如此,我才放心找上你们三人。”

“原来是看我脾气好。”蓝玉泉毫无责怪之意,摇摇头笑道,笑容愈见可怕恐怖起来,不过看久了,倒也觉得颇为真诚可爱。

封三敲了三下竹板,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满道:“瞎胡说,我这鼻子是挨了谁的一拳。”

蓝玉泉冷冷道:“说得好像你的舌头就很听话似得。”

他们俩自顾自的吵着,乐逸却将双手搭起,忧郁不已的撑在下巴下方,凄凄惨惨戚戚的看着我,用忧愁无比又感慨无比的语气柔柔道:“慕丹,我发觉这世上除了不可理喻的女人多以外,不可理喻的男人也多的吓人,我身边就有这么两个,真叫人忧心。”

他被封三跟蓝玉泉联手打到了桌子下头去,然后那两人又自顾自的吵起来了,其行为简直如同稚童夺食,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成熟理智的大人,我有些想走。

乐逸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嚷嚷:“我说这世上不可理喻的女人里绝对不包括月儿!”

我沉稳而平静的看着他,温和而悲悯的对我这挚友说道:“我会同姬老夫人说的。”

玩笑过罢,总算是又再度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重新商量,乐逸先问了问濯仙的踪迹,我将唯一遇见的那次线索给了乐逸。相比之我,乐逸希望蓝玉泉做的事就在某些意义上有些“可怕”了,乐逸笑眯眯的对蓝玉泉道:“若我大喜那日有些人不慎激动喜悦过头晕倒了,请玉泉大夫一定帮忙……”

蓝玉泉立刻摸出了一套针来,认认真真道:“我现下就可以给你来一针。”

封三笑到了桌底下去。

“不必了,新郎官被扎那得成什么样。”乐逸平静的婉拒了,“封三不是还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