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均天将手按在他额上检视:“并无异状,或许是凡人心神脆弱,被虚空所摄。”
陈微尘问:“阿回,方才怎么了?可有看到什么?”
温回的声音有点哑:“我什么都没看到,也听不到,身边灰扑扑的,什么都没有。”
迟均天道:“是虚空。”
她目光锐利,看向陈微尘:“你可知他生辰?”
陈微尘将生辰说出,补了一句:“是生在午夜。”
“家在何方,有何血亲?”
一一报上后,迟均天以指为笔,在石壁上虚画许多繁杂线条,过一阵后收手:“日子蹊跷,命途却顺畅,当无大碍。”
陈微尘看她动作,道:“前辈,你可认得一个瘸腿的老先生?”
迟均天愣了愣,打量着他:“一个在凡间招摇撞骗的老花子?”
陈微尘:“是。”
迟均天长眉微拧,片刻后松开来,对着虚空恣意一笑:“看来果真是时机已到,连这乌龟壳子里缩着的老东西也出来翻搅——你在何处见过他?”
陈微尘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说实话:“他排命格时与前辈你类似,故而我记了下来。他在我们城里待过几天,后来就没见过了。“
“我当年跟那龟壳子里的老东西打过一个赌,赌谁先找到证道飞升之法,”迟均天长相英气,虽是头发全白,笑容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潇肆意气,“既然如今他还是个跟飞升沾不上边的老花子神棍,就合该是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