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兰一顿,立刻道:“奴婢的信写了有几天了,因写得长,不太记得是那句话犯了忌讳。有了王妃指点,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她辩解这是无心之失。
清沅知道徐木兰想的是什么。徐木兰眼下一心想守住的秘密就是这信是写给顾皇后的。只有保住了这个,她才能过了这一关,不是在清沅这里过关,而是在顾皇后那里过关。若是顾皇后知道她的信被搜出来之后就把实情告诉了燕王妃,那无异背叛,徐木兰非但不要想在顾皇后那里领赏了,顾皇后怎么处置她还两说。
徐木兰这时候心里全是对顾皇后的恐惧,对清沅则是尽力糊弄。
清沅知道这时候怎么审徐木兰,她都会百般抵赖,不会承认这信是给顾皇后的。
她也不生气,毕竟其实她的心智比徐木兰还大十岁。
“徐随侍,我知道你入宫不久就去了两仪宫,在宫中侍奉多年,理应十分懂规矩。写信时候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早该烂熟于心才对。母后将你们这批人赏给我的时候,也是看中了你们懂礼数,有分寸,能助我良多……”
清沅缓缓道来。徐木兰听她提起顾皇后,心中又惊又虚,但听她语调,又不似刚刚发作时候那么生气了,徐木兰心中担不到底,不知道燕王妃这是要看在顾皇后面子上放过她,还是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战战兢兢听着。
清沅接着道:“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轻浮,让我失望。”
徐木兰连忙叩头只说一定反省,再不敢托大,将来一定小心侍奉。
清沅听她这话,就问:“侍奉谁?”
徐木兰心中咯噔一下,但这时候她只能道:“侍奉王妃。”
清沅又问:“如何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