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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玉苓不一样,”燕王温柔地说,“你比她冷静聪慧得多。上辈子你没有父兄可以倚靠,还挣扎着自己爬起来,重新在京中权贵中立足。赵逊即便是诚国公也配不上你。你不仅要强,你还知道该怎么样达到目的,即使情况已经最坏了,你也要尽量让事情好转。”

清沅说:“我知道,我记得这些。”

上辈子清沅在父亲出事之后,对顾皇后来说她已经成了一枚弃子。她知道要重新赢得顾皇后的宠爱,只是哭泣哀求是没有用的。她整整三年茹素,刺血写经,不停奔波在为父亲平反的路上,这些不仅仅是为了父亲,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前途和几个弟弟妹妹。

她有美貌,但美貌在那种情形下是最柔弱的,她不想被人无端掠夺。才女和孝女的名声才救了她的命。

燕王说:“如今你还没有站在最坏的境况里。于此正相反,你站在最好的境况里。”

清沅隐约明白了。

“你是介意我之前想嫁太子?”她问萧广逸。

燕王说:“若你和我去西边,要是一切都按我的想法来,天下清平十年可期。但我们一直留在西边,十年二十年都没法回来。你能忍受得了吗?”

清沅不说话。

燕王又说:“我所图的,从来不是至尊的位置。”

清沅心里忽地向下一坠,她明白了,燕王是在明确告诉她,她不要想着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领兵反杀回宫,她可以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