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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看过敖桂一次,但敖桂当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燕王。

敖桂是给郑九行礼,他半跪着,仍显得姿态挺拔。

听了燕王的描述,似乎暂时把敖桂关着并没有问题。但若时间久了,就很难说了。

清沅问燕王:“你关他个一年半载都没事。可你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吧?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难道真要让他做你的奴仆?”

燕王道:“买丹支邪奴仆和胡姬是件平常事。将来栓在我身边,一样可以,也不引人注目。敖桂还以为郑九是凑巧买了他,还不敢嚷嚷自己和丹支邪新王的关系。等过个几年,看他怎么说。”

清沅又说:“只要你将来不去西境,换个封地,敖桂跟着你就跟着你吧,反正去不了丹支邪就成。”

燕王听了她这话,却不言语。清沅察觉出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燕王道:“我还是会去西境的。”

清沅随即明白过来。燕王若不去西境,去个其他地方,也许会比去西境有钱舒适许多,但只有在西境,燕王才能掌握重兵。

这是她第一次从燕王口中试探出来,他对将来的去向的想法。

燕王终于承认了,安闲舒适,并不是他这辈子的目标。

“噢。”清沅微笑道,她一时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她竟然有些想说西境太苦——凡是去过西境,从西境回来的人,无不说那里苦。

也许玉苓犯下大错,也与燕王的封地是西境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