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将木桶抬到了屏风后面,包宴宴与颜肖相继沐了浴。
包宴宴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看着那黑影掀了被钻了进来,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味钻进了鼻腔。
“咱们现在是夫妻。”颜肖的话让想要起来的包宴宴又重新躺了回去。
不是第一次与颜肖躺在一张床上,但这次的心比往常跳得都要快,这寂静的房内,包宴宴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颜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包宴宴对颜肖的称呼已从颜公子转变成了颜肖。她轻声唤了一声,但又不知自己想说些什么。
双眼望着棚顶眨啊眨。
颜肖伸手一指,床旁边的那只小蜡烛瞬间燃起了光亮,烛光微弱,只照得这方寸之地。
包宴宴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你的名是随便起的吗?”
包宴宴第一次见到颜肖时,就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时颜肖怎么说来着?他只是反问了一句,这名字不好吗?
“不是。”颜肖看着眼前人,认真地道。
“言笑晏晏之后,却是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就算是总角之宴又有何用?到头来那个最初憨厚老实的“氓”还不是变了心。
“为何不能是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誓死不渝呢?”颜肖拉了拉包宴宴身上的被子,让它没有一丝的缝隙,“文章是人写的,不好的地方改了便是。”
“颜肖。”隔了很久之后,包宴宴又轻声唤道,她觉得今夜的颜肖与往常不太一样,温柔了许多,“我碌碌庸才,又非闭月羞花。”
颜肖将她揽在怀中,用下巴碰了碰她的头:“我才智卓越,又是闭月羞花,咱们俩互补,最合适不过。”
“颜肖,”包宴宴又唤了第三声,“想要摘花的人太多了。”比她优秀得更多。
颜肖吻了吻包宴宴的额头,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可她们都不是包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