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幸而缸还不小,二人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挤,包宴宴的背甚至都没有挨到缸壁上。
她往后挪了挪,将找到位置靠一靠,也好舒服舒服。
一个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爬上了包宴宴的后背。
包宴宴惊恐地想要站起来,却被盖子撞痛了脑袋。
背上的东西因她突然站起也滑落到了地上。
“哦,对了,包姑娘我忘了告诉你,”明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刚才小的们没注意,让几条毒蛇钻进了缸里。不过你不用担心,那蛇都不怕热,越热越兴奋。如果真要是死了,我也不怪你。谁让我的属下办事不力呢。”
包宴宴不仅想要问候他娘,还想要问候他的全家,以及他的祖宗。
她打小最怕两样东西,一样是多腿的虫子,一样就是蛇。
尤其是蛇,一见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竖竖起来。
包宴宴躬着腰,姿势很不舒服。又想到刚及她膝盖高的颜肖,又马上坐了下来一把将颜肖揽在了怀里。
安慰道:“别怕。”
是给颜肖听,更是给自己听。
颜肖突然道:“你不是会法术吗?”
包宴宴是会法术,但一见到蛇就什么都使不出来了。
就像成了精的耗子听到猫叫还是会害怕一样。
大缸越来越热,缸内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蛇也更加的暴躁。
包宴宴定了定心神,盘腿坐好,念动口诀,在自己与颜肖周围布下了一个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