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山已经不能再去,这些年来,黎锦寨的人也只能另想他法。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黑大门面前,包宴宴有些印象, 这便是昨日她刚来时,那个腼腆的男子的家。

院落中更无一人, 包宴宴站着看了一会儿,那扇窗户仍是关着的,与昨日不同的事,她似乎从那遮挡着的窗帘缝隙中, 隐约看到了些什么。

包宴宴心中一动, 用手指着那扇窗户问:“这大热的天,那扇窗怎会关着?”

柯禾见怪不怪地道:“那里面关着一个人。”

“关着一个人?”包宴宴大惊失色。

柯禾点头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小的时候这里便是这番模样。这家的主人唤作陈阿达,论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阿达叔。我娘在世的时候曾说过, 阿达叔年轻的时候娶了一个外寨的女子为妻, 婚后生有一子。大约在那孩子三岁的时候吧,有一天阿达叔下地干活儿。家里就剩下阿达婶与孩子, 阿达婶做饭的功夫,那孩子竟栽到井里淹死了。”

包宴宴扶着篱笆栏的手不由地抓紧了。

“那间屋子里关着的就是阿达婶?”

柯禾点点头:“许是阿达叔惩罚阿达婶吧。”

“就没有人制止吗?”

任谁都想不到,有人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关在一个屋子里这么多年。

柯禾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怎么管怎么都是错。”

包宴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柯禾在后面叫了她几声,见她不为所动,也跟着她进去了。

房间的大门没上锁,那间挂着窗帘的门子倒是上了锁,想必是怕里面的人出来。

听到外面有声音,里面的人乌拉乌拉大叫着,这声音十分怪异,不像人发出来的,倒像是什么野兽发出的声音。

包宴宴手捏着那锁,吧嗒一声,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