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没听见,在梦中还怕你吗?包宴宴自己给自己催着眠。

门开的声音。

颜肖好笑地扯扯着包宴宴蒙住头的被子。

包宴宴感觉到一丝的窒息, 这种感觉太过于真实,她慢慢地觉察到——这不是梦。

做噩梦是件很可怕的事,比噩梦还要可怕的,是发现这些梦都是真的。

包宴宴慢慢地将被子拉到鼻子的下方,一股清凉的空气直冲鼻腔, 直撞脑海。

包宴宴瞬间清醒,涌入她脑海里有两个念头。

其一, 他不会一整晚都站在她房前吧?

其二,她的眼速度看向他的手,发现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一颗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她想起了在酆都时的某天清早那碗让她跑了一天茅房的粥。

她的眼睛又飞快地朝他的脸上扫去, 他微微的笑着, 如三春般的太阳温暖和煦。

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每次整她时都是这种和蔼可亲的表情。所以,笑在他那里并不是一件好的词语。

包宴宴想,与其让他背后使绊子, 倒不如来个痛快的。

“你想对我做什么, 尽管做吧。”闷在被子里的嘴,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来吧, 这次还是往粥里下药,还是拿毒果子给她吃,她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姓包!

不过,这话在别人的眼里又是一番意思,尤其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姿势。

颜肖迅速地打量了下她的全身,不怀好意地道:“那我可来了!”

包宴宴惊恐地看着他要掀开他被子的手,腾地坐了起来,打着哈哈道:“我是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你这人真经不起开玩笑。”

颜肖的手落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