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钱开花和宋长智一家负责全村街头的茅厕,还得打扫马路上的牛粪马粪。全村男女老少一起监督,要是打扫不干净就让他们重新打扫!”
“他俩蓄意破坏大队的种苗,自绝于集体,以后他们不配碰咱们的粮食!不管种地还是收获,都不需要他们参与!他们只能负责沤肥、挖粪、下河挖淤泥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
“这是对他们的劳改处罚办法!”
“另外,子女犯错,父母有教导不力的责任。而父母犯错,子女也有督促不力的责任!所以他们俩的错误行径要记入户口档案,直接和子孙的读书、务工挂钩!”
张爱英听的拍手叫好,“钱开花整天吹她小儿子学习好,有前途,以后要跟着大伯哥哥们去城里。我呸,人家城里缺他这样的?”
父母犯错连累子女读书务工,在这个年代再正常不过,毕竟成分的说法还没过去呢。
姜芸一听就知道是宋长顺的主意,他恨透了破坏种苗的坏分子,一点都不顾及本家情分了。
等他们路过大队部的时候,就看到宋二婶和宋长智俩脖子上挂着一块四方木牌子,上面写着坏分子,还用黑墨汁画着大叉。
几个六七岁正淘气不懂事的孩子追着他们一边丢石头一边笑骂:“坏分子,打狗头!”
这是过去对付地主富农的招数,是对人格的一种极大羞辱,这两年政策开始转变,运动少了,哪怕富农也只开会表表态,不再挂牌子斗争。
张爱英嗤道:“听说当年宋长智可没少给别人挂牌子打狗头,这会儿也让他尝尝滋味儿。”
姜芸先和郑毕臣去浇葱地,之后知青们去帮忙种花生,姜芸则回育苗室看看。
还有两盆花生,种完之后就可以休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