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听着这话,刚才的得意便瞬间去了,心间泛起说不出的失落,不过还是强自笑道:“早说过的,千里宴席,终有一散。”
路放凝眉望着秦峥,有那么一刻,当山风轻吹,当似有若无的松香拂面的时候,他真得很想问她:秦峥,我娶你,可好……
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
他望着远处与夜色连绵一片的山峦,拧眉不语。
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必然是拒绝。
她了解他,正如他了解她一般。
当年她的父亲死时,她想的不过是父亲的遗愿,开一家饭馆,把所做的美食扬名天下,找到母亲。
她其实本性是懒惰的,并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
她性子中自有一股孤高和冷绝,其实并不是太愿意卷入属于他的是是非非中。
她曾经试图去选单言为夫,并不是有多么的喜欢单言,而是因为单言适合。
这个女人,也许性子中根本不曾懂得任何男女情爱,她只是试图去选择最适合她的。
而他,也许曾经可能是,但现在必然不是了。
夜色中,树影斑驳,少年的眉眼间尽是萧索。
曾经的他,大言不惭,说天下女子,都不过尔尔,他自以为心志坚定,此生绝不会耽搁于那等儿女之情。
因为这个,所以他自食其果,走了一条世间最为艰辛的情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