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璋闻听,那眸中痛苦渐渐压下,却是泛出滔天怒意来,凌厉森冷的气息几乎让周围的一切都尽皆摧毁,他冷哼了声,起身,俯视着秦峥,忽然道:“你是不是喜欢路放?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峥扭过脸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闻此,高璋下巴收紧,眸中怒气横涨,他倏然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着秦峥的喉咙,剑尖轻颤,只一个瞬间,便要割断秦峥的喉咙。
他咬牙,寒气森森,声声切齿:“女人,你不能这样侮ru我高璋。我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上。”
秦峥笑了下,笑得洒脱和挑衅:“那你杀了我吧。”
高璋握剑的手越发的颤抖,冷硬的脸削瘦得犹如嶙峋的石头,他将剑尖抵在秦峥的喉咙间,尝试着刺下去,可是那曾经握惯了刀剑又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性命的手却一直抖个不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一把将剑仍开老远,然后仰天大声嘶吼,嘶吼之声绝望深沉而痛苦,犹如被困住的猛兽所发出的最后的绝望吼叫。
他仰天大笑,狼狈地大笑,笑得沧桑无助。
许久后,他终于停下了笑,颓然地望着那日渐白了起来的天。
天是惨败的颜色,一如他眼前看不到出路的绝望。
他听到自己用着没有任何情绪的声调道:“你走吧。这一辈子,不要让我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