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和刚才那个女子很像,再细看时,模样却是不同的,衣服也不同。
老伯叹息:“怎地一日来了这么两个!”
秦峥立在自家宅院前,脑中回忆的是一幕幕幼时的情景。娘早早地不在了,爹一个人将她拉扯大,又要顾着家中铺子的买卖混口饭吃,是多么的不容易。小时候的自己也是顽皮,经常在外面如男孩子一般打架生事,又不知道让爹cao心了多少。
好不容易自己大了些,学堂上了几年书,些许认得些字,便在家里帮着铺子的买卖。再长大些,日子也好过了,媒婆说了隔壁巷子的卫衡。卫衡是和秦峥打小儿一块长大的,知根知底,人长的好,书读的好,买卖也是会做,对秦峥上心,也愿意以后一起侍奉两家老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亲家了,于是便定了亲。
她的生活原本是一望知底的清澈,是放眼便能展望的幸福平稳。可是如今这一切,却被这场战乱抨得四分五裂,一片狼藉,恰如这地上横生的瓦砾,断裂的房梁,脏污的喜花。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转身,一步步往外走,走出这再也无法回去的过往,走出着永生无法再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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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刚走出巷子,神情失魂落魄。却忽然之间,身子被一个人猛地一拉,口鼻也被捂住,就重新将她拖进巷子里一处被废弃宅院的门槛下。
那个人放开秦峥,抱拳道:“敢问可是秦公子……”话音刚落,他又忙改正:“秦姑娘?”
秦峥拍拍身上的灰,面无表情地道:“你是谁?”
那个人长了络腮胡子,两目迥然,观她神态,其实心里已经认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当下越发恭敬地拜道:“在下慕容楠,受我家少爷之名,前来寻找秦姑娘。”末了他恭敬地补充道:“我家少爷乃路家九少爷,如今落脚落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