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在泥泞的雪地中择路而逃,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待停下来时,周围已经都是茂密的树木,粗大高,看起来倒像是一片旧无人烟的老林子。她觉得背上已经被血染湿了,而单言的呼吸声似乎越来越微弱。
秦峥将单言更往上背了下,低声喊道:“单言,你醒醒,撑一下,我找人救你。”
可是单言的脑袋耷拉得越发厉害,就那么靠在她的肩窝里,肩窝里也便有了湿润的感觉,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秦峥的背上也是湿漉漉的温热,后来竟然开始发凉,贴在身上,渗人般的难受。
这周围都是树林,一棵又一棵,她分不清这一棵树和那一棵树的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前方还有多少路。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在这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丝希望的时刻,她忽然想起了路放。
秦峥苦笑了下,她似乎总是有背着一个男人去寻求救治的机缘。
秦峥开始想托雷,不知道托雷是否能够逃过这一劫?
她其实以前也意识到托雷的来历也并不简单,如今听托雷当中喝出是他连累了自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今晚这事真是他连累自己了吗?那群人看着倒像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来。
秦峥匆忙出来,身上连件厚衣服都没有,她的脚早已冻得没有知觉,两只手仿佛也僵硬得麻木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地行走在这无人的野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