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万没想到路放不让秦峥走,更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厚颜,真个就不走了,难道自己要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和阿放哭诉曾经重续旧情吗?
夏明月脸蛋红了又白,最后一咬贝齿,又上前走了几步,娇声垂泪道:“阿放,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路放坐在c黄头,剑眉紧锁,背部紧绷,整个人坚硬冷漠的如同一块石头。
夏明月嘤嘤哭诉道:“路家没了,我爹逼着我改嫁,可是我不想嫁,我想等着你。谁知道没几天,敦阳城就要被攻陷了,我爹带着我们一家逃离,路上我爹病了,我们遇到了土匪,带来的盘缠都被抢了。”她抹了抹泪:“是他救了我们全家,治好了我爹的病,我没办法报答他,只好嫁给了他。”
路放微微闭起双眸,良久发出一声叹息:“明月,你误会了。”
夏明月一愣。
路放张开眼,用着平静淡然的眼神望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恨过任何人。”
他苦笑了下,道:“如果说要恨,那我只能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全家人。”
夏明月听此,越发流泪,摇头痛声道:“不,阿放,你不要恨自己,这也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我们命不好,怪这个昏庸无能的朝廷。”
秦峥躺在c黄里面,整个人盖着被子,喘息不顺,她觉得有点闷。
夏明月却丝毫没在意c黄里面躺着的秦峥,事实上她已经忘记了秦峥这么个人,她低头哭了一会儿,终于又道:“二十六爷身体也一直不好,他对我极好,特别疼爱,他说了,等他那天驾鹤西归了,他随我怎么样都行,不让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