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上前答应:“奴才在,皇上尽管吩咐。”
“既然是护国公王府的人,把公主害成了这样,理应承担起应有的罪责。执行的人,换为世子吧。”朱準说。
朱宁再次张大了嘴巴,这回她偷偷转回了脑袋。
欧阳云墨乍得愣了下之后,接着不难意会到皇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了。皇帝这是在警告欧阳家,他欧阳云墨不能把这个恨算到皇帝的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护国公王府。他欧阳云墨只能把账算到护国公王府的人头上。
或许其中的理由说起来别扭,可是,作为皇帝的臣子的话,又只能如何呢?怨皇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犹如他欧阳云墨在书院里和其他人辩论的那样,儒家的教诲深入人心,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皇帝和皇权的存在。
欧阳云墨如果现在敢答句不是,是在违背欧阳家忠臣的纲领,是在违背欧阳家做人做事的准则,他欧阳云墨就是欧阳家的败类叛徒了。
而且,是在护国公王府的人面前。
欧阳云墨的眼睛,从皇帝脸上,再转到了朱潜的脸上。
他那双深沉的,犹如墨水一样深的眸子,映在朱潜的眼角里。
朱潜淡淡地划开步,走到他面前:“皇上说的话,莫非欧阳公子没有听见?”
欧阳云墨两眼犹如锋芒的刺,扎在他脸上。同时,是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这个孩子,真的只有七岁?
当时他在客栈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已觉得这孩子不像是普通的孩子,光芒万丈根本藏不住。但是,这孩子最令人惊讶的,不是他身上背负的命运和喻示的惊世才华,而是他那张老态龙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