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闻着空气里飘来的血腥气息,胃内一股反胃作呕的冲动。
这种场景,他生平第一次见,不习惯,很不喜欢。
再看身旁的表哥,脸色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说起来瑜鞅和他一样,对这样惨不忍睹的场景一样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这里被杀的一些人,有部分,还是之前,他们在书院里接触过的。包括了,一些不及弱冠的孩子。
心里某处,丝丝地揪着。
可是,如今他们都自顾不暇。本来,他们是计划着,先到有解药的人那里守株待兔的?可现在,貌似是解药就在这里了?
他们必须得考虑,拿不到解药,他们中间那些身上中毒的人有可能死。
左右为难,瑜鞅等人皱起了眉头。
“我是不怕的。”麋鹿说,肯定不想自己表哥因为自己涉险,“反正我身子骨好,可以再拖拖。”
问题出在雅子。这个小姑娘,八成快撑不住了。
雅子倒在朱潜的肩膀上,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否则,肯定会睁开眼和麋鹿做一样的表态。
朱潜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蛋,是想:幸好她听不见。
“解药不在这里。”朱潜说。
一群人全一愣。
“那人明明——”麋鹿指着邱几道之前为了服众把杀死的狼抛了出来,这不是最好的证据了吗?
“他或许拿到了解药,但是,解药不在他身上。他是把解药藏起来了,或是说给谁了,这是不容置疑的。”朱潜说,“如果他够聪明,也必须以防万一。要是身上的解药不小心被什么人给抢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他不直接拿解药出来服众,正是这个道理。”